1974年，中國武術代表團訪美，成為繼“乒乓外交”之后又一次備受矚目的文化交流盛事，被賦予“武術外交”的深遠意義。這次訪問不僅展現了中華武術的博大精深和獨特魅力，更是進一步促進了中美兩國人民的心靈相通。

當時，中國武術代表團成員以精湛的武術技藝和蓬勃的青春氣息，向世界展示了中國人的風雅與剛健，智慧和擔當。他們的“肢體語言”穿透國籍、文化和語言的隔閡，讓中美兩國人民的心跳動在同一頻率上，共同感受著中華武術帶來的震撼與感動。

這次訪問不僅打破了中西文化與政治的壁壘，更為中美關系的“融冰”注入了新的活力。通過武術這一獨特的文化形式，中美兩國人民相互之間增進了了解，拉近了距離，為中美關系的未來發展奠定了堅實的民間基礎。

張山、杜德平憶武術訪美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過去半個世紀。為了紀念這一歷史性的時刻，“中國武術代表團訪美50周年紀念慶典”組委會特邀原中國武術協會副主席、中國武術研究院副院長張山先生（他也是74年訪美武術團副團長）與第七屆北京市武術運動協會主席杜德平先生，共同回憶那段難忘的歲月。

在與杜德平先生的對話中，張山先生以豐富生動的語言，講述了當年武術訪美的決策過程、組隊經歷、集訓艱辛以及在美國的演出盛況。這些真實而感人的故事不僅讓我們再次感受到武術在中美文化交流中的特殊作用，更彰顯出武術人在文化交流中展現出的中國形象。這些故事凝聚著中美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共同追求，折射出不同文化背景下共通的人性。通過武術這一橋梁，中美兩國人民得以相互了解、相互尊重、共同發展。

展望未來，我們期待更多文化交流活動能夠跨越國界和文化的隔閡，為不同文化、不同地域的人們提供相互了解的機會，共同促進世界的和平與繁榮。

以下為訪談實錄：

杜德平：非常榮幸請到了中美武術交流的重要領銜人——中國武術運動協會、中國武術院原老領導張山主席。當時張主席就是落實中央外交部和國家體委的指示，負責策劃、操作、實施這個事情。那時的張主席年輕帥氣、意氣風發，現在依然老驥伏櫪、精神矍鑠。下面請張主席回憶中美武術交流的起源：誰發起的？目的是什么？主要落實了什么事？起到了什么作用？

張山：今年10月，我們準備在北京舉辦“中國武術代表團訪美50周年紀念慶典”的活動，現在各項工作正在籌備當中。今天非常高興與杜老師一起談談訪美的前前后后。

1972年2月21日，時任美國總統尼克松和他的代表團成員基辛格等，乘機抵達北京，沒有歡呼的群眾、沒有紅地毯、沒有禮炮，只有兩國的旗幟并排在機場上空飄揚。由于當時中美尚未建交，咱們只能以符合這種情況的禮遇接待。尼克松攜夫人走出艙門，走下舷梯，主動與迎面走來的周恩來總理握手。周總理握住尼克松的手說：“你的手伸過了世界上最遼闊的海洋來和我握手，25年沒有來往了??！”尼克松說：“這是中美兩國領導越過一個大洋，越過互相敵對20多年的握手，這表明中美關系從此將揭開新的一頁?！焙髞怼渡虾９珗蟆钒阎忻纼蓢啄X的談話基本都公布了，大家都特別提出《上海公報》是中美關系的轉折點。毛主席在中南海懷仁堂親自接見了尼克松總統一行。

圖：基辛格觀看北京體育學院武術青訓隊表演

尼克松訪華，基辛格（時任美國國務卿）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這次他也來了。訪華期間，基辛格代表團赴北京體育學院（現為“北京體育大學”）參觀。北京專門有一個青訓隊，十幾個人，最大的13歲，最小的9歲。因是政治任務，全體表演人員并不知道為誰表演，就連當時負責青訓隊表演工作的門惠豐、夏柏華都不知道。當時陪同去北京體育學院參觀的是國家體委副主任李青川等領導，他們代表中央去的。體操首先登場，表演很成功，也很受歡迎。但是作為基辛格來說，美國也有體操，水平也很高，所以對體操反應不大。第二個是武術表演，雖說青訓隊表演人員年齡小，但是他們也經過了長期訓練，并常給外賓表演，水平高，基本功扎實。在表演過程中，基辛格看后贊不絕口，就問陪同人員這是什么項目？后來就問李青川，李青川說這是中國武術，有幾千年的歷史，流傳在民間幾千年了，是中國的傳統文化，也是傳統體育。

杜德平：美國國務卿基辛格是中國通，也是漢學家，對中國文化特別喜歡。而且中國“四大文化”之一的武術，最具中國特色。剛才張主席說了體操，體操是世界比較普及的體育運動。我記得那時候，包括原來的東歐、西歐、蘇聯、羅馬尼亞以及西方社會，都開展體操項目。但是武術，基辛格問得很細致，并且特別喜歡中國武術，就提出去美國的邀請了。

張山：基辛格向李青川試探性地提出：“我們想邀請中國武術團到美國去訪問？”李青川說：“可以考慮?！眳⒂^回賓館后，基辛格當面向周總理提出，邀請中國武術代表團去美國訪問。周總理給予了肯定的回答，要外交部、文化部和國家體委共同負責此事。

這是1972年。這項訪問任務于1973年初正式下達，要求組團于1974年6月訪美。1974年出訪先去的墨西哥，因為與墨西哥也有體育交往的協議，其中就有武術，基本上也是同路，就安排這兩個國家。當時第一次出國訪問，考慮到可以先到墨西哥適應一下表演的場地，包括觀眾的反響等等。所以先到了墨西哥，十五六天后就去了美國。

杜德平：我看到一張周恩來總理陪同尼克松總統在人民大會堂宴會用餐的照片，用餐這張照片，應該說是當時國家體委的領導就請示了關鍵領導。1973年實際上就是同意組隊籌備了。1974年6月份，第一站去的墨西哥城（首都）表演。先落腳的是墨西哥，然后去的美國。

張山：1974年6月21號以后，又到了美國訪問。第一站訪問是在檀香山，在夏威夷州。

圖：1974年武術訪美，為首帶花環的是于海（已故武術家）

杜德平：1974年中國武術代表團訪美，您是副團長。這位帶花環的老師是誰？（手持照片）

張山：這是于海老師（已故武術家）。其實他本名叫于天堂，后因文革改名了。

1973年下文以后，正式籌備去美國訪問的代表團。國家體委高度重視，迅速組織了兩個調研組去調運動員。實際上我們在1973年就去廣交會搞過表演，有這個基礎。1973年下文以后，我們基本上就是按照廣交會表演的隊伍，再跟各省市去協商，然后再看一看這次赴美表演與廣交會表演要有所區別。其實廣交會的表演，反應也比較強烈，當時就有代表團邀請，能不能去我們那表演。所以1973年，派兩個組去搞調研，也是有些基礎的。先有廣交會的表演基礎，在此基礎上，我們6月份開始調研。

杜德平：當時一共選調了多少運動員？教練多少？領隊多少？隊員多少？

張山：6月份調研分兩組行動，最后我們八九月份就集中了120多人。這么多人肯定用不了，第一次測驗、審核、篩選，剩下80人。這80人也用不了這么多啊，第二次選到50人。第三次留下30多人，加上官員、翻譯、新聞人員，共計44人。

圖：1974年中國武術代表團訪美成員

杜德平：當時的團長是誰？

張山：團長是國際司的司長郭雷。副團長一位是我，主抓業務。另一位叫王家棟，主要負責翻譯工作。

杜德平：50年前您正值壯年。

張山：三十五六歲。

杜德平：您現在是八十七了，看上去很顯年輕。

張山：這就是練武的好處??！武術能傳承幾千年，在民間流傳這么廣泛，內容這么豐富，主要是對全民健身有好處。武術具有健身、防身、修身、自娛自樂的功能。所以當時去美國不是打擂臺，而是宣傳中國文化。

杜德平：健身、修身、防身，現在有這個全民健身，實際上就按習主席說的是全民健康。那時候毛主席有一句話叫做“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當時的主教練和主要的隊員都有哪些？

圖：1974年中國武術代表團出國前的集訓隊

張山：主教練是邵善康。原來是蔡龍云老師。還有于海。這三位老師抓訓練。中國武術代表團，應當說是建國以來第一個出訪，其他也有涉及武術的代表團出去過，分別是德國、緬甸和捷克，但都是隨體育代表團出訪，武術只算其中一項。那這次訪美則不同，就是武術一個項目，并且是中國武術代表團第一次出訪一個有影響力而且沒建交的國家。

杜德平：有特殊意義。我記得當時中美沒有政治外交關系，但是已經設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駐美國的聯絡處。聯絡處的主任是黃鎮先生。是這位嗎？（手持照片）

張山：這就是黃鎮先生。

杜德平：黃鎮先生也是我們開國的第一批上將。當時周恩來總理抓外交的時候，根據毛主席的意見，有幾個駐外的使節都是上將，其中黃鎮先生算一個。剛才幾位主要教練說完了，有幾個主要的隊員，您有沒有印象比較深的，比如最小的。

張山：在組團過程中，我有幾點考慮。一是去美國訪問，首先要求運動員的形象好、氣質佳、身高標準——男運動員不能低于170，女運動員不能低于165。這是硬性規定，你就算技術水平再高也不行。二是武術技術，項目還不能重復，練南拳的就一個，練螳螂拳的就一個，不能重復。所以選拔隊員的時候，有的技術水平高，比如全國冠軍，但沒選上，后來還埋怨我，“張老師，你就看不起我”，我說這對不起了，因為當時考慮隊伍去美國訪問，一定要齊刷刷的，你沒上場的時候就要有一股威懾力。

為什么北京要選三個小孩呢？北京武術隊的三個小孩：呂燕11歲，李連杰12歲，崔亞輝13歲。平常我看這三個小孩練得都不錯，在商量的時候有兩種意見：一是中國武術是個益壽延年的體育項目，是不是帶一位七八十歲長胡子的老者，讓外國友人一看練武術就長壽。二是帶小朋友去，他反映我們武術后繼有人，薪火相傳。老年人有老年人的優勢，小朋友有小朋友的寓意。綜合考慮，最終定為小朋友。當時李連杰的教練吳彬說，我們北京武術隊的運動員訪問美國，特高興。除了北京就這三個小孩。其他都是成人，分別來自山東、上海、安徽、江蘇、吉林、山西等地。

杜德平：當時各地的體育局和武校領導、教練都高度重視，張主席剛才特意說，在北京抽調三個孩子，吳彬老師給予了很大的支持。

張山：是的！而且這三個小孩出訪期間表現好、影響好，非常有禮貌。

杜德平：您看看這個孩子，這個是崔亞輝嗎？這是李連杰嗎？（手持照片）

張山：（指著照片）這是李連杰，這是崔亞輝，這是呂燕。

杜德平：照片背面您都標注了——“1974年訪美，李連杰、呂燕、崔亞輝”。

圖：1974年訪美期間，李連杰、崔亞輝、呂燕與陪同白麗娟、梅纘月

張山：（指著照片）他們就是在演出完了以后，那兩個陪同，一位是白麗娟，另一位是梅纘月。白麗娟現在是美中關系全國委員會副會長。當時她們一直全程陪著咱們的代表團。

杜德平：這就是張主席說的獻花，這是給尼克松和基辛格獻花，您舉一下，讓他們照一下。（手持照片）

圖：張山先生憶武術訪美（李連杰向尼克松、基辛格獻花）

張山：這張照片就是在美國白宮玫瑰園，小朋友表演完了以后，請他們給尼克松獻花。他們三個人都表演了，兩人表演一個對練，另一個表演一套拳，一個峨眉刺。尼克松看了，這東西還能轉？這怎么回事？他過來瞧瞧。他們三個人表演了三個項目。所以這小朋友呢，還起著大人起不了的作用。

杜德平：包括這張是李連杰和呂燕，還是崔亞輝？

張山：這張三人都有。外邊那個是崔亞輝，中間獻花這個是李連杰。李連杰和尼克松倆人都是雙手握的。就在這時，尼克松向李連杰提出，你能不能當我的保衛？李連杰說，我要為我們十幾億人的健康服務，我不能保衛你一個人。眾人大笑！

杜德平：這張漂亮的照片，是您和當時的一些教練嗎？（手持照片）

張山：這個是參觀美國聯合國大廈和部分隊員的合影。

杜德平：這些人精神狀態都特別好，笑容發自內心。中美兩國民間，特別是老百姓，渴望著交流，渴望和平，渴望友好。這個其實從這張照片中可以看到。這個是呂燕是吧？（手持照片）

張山：這就是剛才說的美國白宮玫瑰園的表演。

杜德平：這個是當時1974年在美國表演的節目單。

張山：1974年出訪，我們自己印的節目單，有英文也有中文。通過這次武術訪美，在后來的十多年當中，武術代表團陸續出訪六七十個國家，武術逐步走向世界。所以1982年全國武術工作會議就提出積極穩步地向外推廣武術。1985年就開始成立國際武聯籌委會。

杜德平：我剛才翻到一張照片，這是您和李連杰單獨照的相，這是什么時間？在哪里？（手持照片）

圖：1978年張山先生與李連杰在英國倫敦合影

張山：我與李連杰的這張照片是在英國，其歷史背景源于訪美后的影響力大，陸續去了許多國家，都跟這次武術訪美有關系。后來，我們也不組織國家隊了，交給各省市組織訪問。從1974年到1986年，這個期間中國武術團出訪大體上70多次，70多個國家，有的國家去過好幾次。應當說訪美這一炮打得非常響，對武術的宣傳推廣起了很大的作用，為以后成立國際武術聯合會這個工作奠定了基礎。

杜德平：張山主席您這一代人，過去經常學習馬列主義最基本的東西，尤其是毛主席的一些基本思想，就是抓工作要抓住關鍵，抓主要矛盾。實際上中美“乒乓外交”破冰交流也好，還是中美“武術外交”融冰之旅也好，因為那個時候沒有這種外交關系是吧？在某些方面，尤其在意識形態方面、政體方面，是一種相互矛盾的或者說對立的狀態，我覺得這就是中華武術和中國文化的智慧，在于“四兩撥千斤”。這個“四兩撥千斤”應該說是中美武術。1972年起始到1974年的落實，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起了連帶性的作用。我這有一個張山主席當時整理的1974年到1986年武術代表團出訪情況統計表，很珍貴??！1974年到1986年大概13年的時間，陸陸續續從國家體委到各省市的體育部門、武術部門，都在積極響應。從1974年6月3號到1986年8月15號，據不完全統計，各層面的對外武術交流就有51次，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

張山：像這個只統計表演，還有請教練、講學的，這個就沒有統計了。這個期間就有不少國家已經到中國來學習了，中國就開始辦武術教練班、裁判班等等，就是宣傳推廣武術。

杜德平：應該說是武術在對外交流當中，尤其是對外文化交流當中發揮了排頭兵、先鋒隊的作用。我說人類交流的最大公約數是武術文化。因為武術既源于中國，又屬于人類，也屬于世界。剛才張主席說了，武術也是人類實現健康和諧，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手段。所以今天這個地方叫“盛世武學”，“盛世武學”的創辦人胡春泉先生也是張主席的徒弟。實際上這都是慕名或者是長期接觸，覺得張主席在武術界德高望重。剛才張主席一直說，在跟基辛格介紹時也專門說這是中國武術，它是中國文化的一種重要形式、一種載體，特別被外國人認可。所以在這個時候，用武術的這種方式，您覺得在中央決策方面和我們落地操作方面，有哪些特別寶貴的經驗？

圖：1974年中國武術代表團訪美武術表演

張山：武術發展也是有一個過程的。你比如說解放初期，我們基本上提倡的是武術套路。后來在1978-1980年期間，就重視了武術的散打，也就是說武術的技擊。剛才我講了武術有健身、防身的價值，防身指的什么？就是攻防技擊這方面的東西。后來我們國家就開始提倡防身的、技擊的，尤其是傳統項目，也特別講究防身自衛的技術。所以國家就把這個防身自衛專門搞一個項目，過去叫散手，現在叫散打?，F在我們不但要提倡這個，還要把民間的傳統武術搞起來。而且現在我們設計段位的時候，特別把民間的都列出來，增加了這個段位制評選的內容和范圍。但從總體考慮，武術的發展總有一個過程。這個武術的發展，有的人提出來說進不進奧運會好像是無所謂似的，但是國家的政策一定要把武術推向奧運會。武術申奧，還要繼續努力。2026年青奧會已經把武術列進去，所以將來夏季奧運會，咱們再繼續爭取。

杜德平：隨著我國各方面實力的增強，尤其是文化影響力，武術進奧運是一種必然。

張山：不單是武術，其他的運動項目都是一代接一代的過程。你看我都退休二十多年了，那后邊的又接上來了，人家繼續發展，其他行業也是這樣。這就是個接力棒，一代傳給一代。武術的發展，一靠黨的政策，二還要靠我們這幫專業的積極分子、骨干去努力才行。光有政策，你們不去努力，或者走偏了，這事業也會受到影響，也不能發展。所以說，武術的發展要靠我們，按照黨的政策，按照國家的政策，去好好發展。這項事業的發展，我認為不是靠某一個人，應該靠一個集體，靠大家去努力，所以武術界的團結非常重要，武術界不團結這是個陋習，過去更嚴重，現在不管怎么樣，比賽多了，研討交流也多了，大家也認識到團結這方面還不夠，所以不利于這個事業的發展。

圖：1974年7月12日下午，美國總統尼克松在白宮玫瑰園接見了中國武術代表團，并觀看呂燕的表演

杜德平：就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我們武術的功能，剛才張主席一直在說，防身、健身、修身，這三個方面從精氣神的角度來講，這是大德善舉。中國武術這個載體，如果發揮好的話，絕對是積了大德。所以說我們這次搞的這個中美武術50周年紀念活動的目的，我跟張山主席也匯報過，就是要挖掘我們50年以來中美武術，包括中外武術交流，這些個寶貴的財富、資料。張山主席這一批老武術人，包括我剛才看到，剛才說于海先生，蔡龍云先生，魏明先生等，包括我看1974年11月份訪日活動，有吳彬老師、李俊峰老師、戈春艷老師等等。當然說這隊員當中也有李連杰、崔亞輝、呂燕，這就是我所熟悉的。這一代一代人的努力，就是在守護我們的初心，我們的理想信念，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人類大同，推動人類和平，這個理想信念是不變的。要從始至終，善始善終，善始慎終，不斷地一代一代人去做。您能說一下50周年這個活動主要是有幾項？

張山：今年10月的慶典活動，主要是習主席去年和今年都提出過要加強中美民間交流，根據這么一個題目提出來的。習主席說過，這幾年美國的年輕人每年要到中國來1萬，這五年就是5萬人來中國交流。習主席說過，中美關系的發展在于人民，基礎在于民間，就是希望民間的交流，互相了解，這樣就減少一些隔閡。那根據當前中美的形勢和民間交流的這個熱潮，所以我們考慮了，就定在今年，正好是50年，50年應該是一個大慶，所以我們才搞一個慶典。希望這次活動辦的隆重、熱烈、圓滿，不辜負上面領導對我們這次活動的期望。

我相信通過這次活動，一定會對武術的宣傳推廣，以及今后的武術發展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因為50年前是這么一個大的活動，50年以后，你看我們這些小伙子們仍然老驥伏櫪，他們參加這活動，應該會很受感動，參加會議的人們也受感動。50年前能竄能跳，現在也都坐輪椅來了，你看是不是不一樣！一定會對武術今后的發展有一個推動，激勵大家團結起來，推動武術事業全面發展！

杜德平：50年了，包括70年代、80年代、90年代，一代一代人的努力，我覺得如果說中國武術今后進奧運，以及我們在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方面發揮更大作用的話，這些人都是功臣！我發自內心地說，我要向他們致敬，向他們學習！謝謝！

（韓峰、王曄、冀龐澤）